《啞漢書》一本。
《啞漢書》。
《唐子西文録》一卷。浙江巡撫採進本。舊本題宋強行父撰。凡三十五條,皆述所聞唐庚論文之語。前有紹興戊午行父自序,稱「宣和元年罷官京師,眉山唐先生同寓於城東景德僧舍,與同郡關注子東日從之遊,退而記其論文之語,更兵火無復存者。子東書來,屬余追録。十不省五六,乃爲追録」云云。考庚以張商英罷相之後,坐爲商英賦内前行貶惠州。大觀五年會赦北歸,道卒。大觀五年即政和元年辛卯,下距宣和元年己亥,庚没九年矣,安得同寓京師?其説殊爲可疑。又劉克莊《後村詩話》曰:「子西諸文皆高,不獨詩也。其出稍晚,使及東坡之門,當不在秦、晁之下。」是庚平生未見蘇軾。而此書言及軾者凡八條,一條稱余雅善東坡,一條稱東坡赴定武,過京師,館於城外一園子中,余時年十八,謁之。則與軾甚稔,克莊不應如是之舛,殆好事者依託爲之。其中記庚諭《史記》、《漢書》一條,與徐度《卻掃編》所記庚語同,剽剟之迹顯然。又皎然改御溝詩掌中書中字事,乃進士王貞白,而此謂别一詩僧所言,亦不免疎舛也。
《臨漢隱居詩話》一卷。編修程晉芳家藏本。宋魏泰撰。泰有《東軒筆録》,已著録。泰爲曾布婦弟,故嘗託梅堯臣之名,撰《碧雲騢》以詆文彦博、范仲淹諸人。及作此書,亦黨熙寧而抑元祐。如論歐陽修,則恨其詩少餘味,而於「行人仰頭飛鳥驚」之句始終不取。論黄庭堅則譏其自以爲工,所見實僻,而有「方其拾璣羽,往往失鵬鯨」之題。論石延年則以爲無大好處。論蘇舜欽則謂其以奔放豪健爲主。論梅堯臣則謂其乏高致。惟於王安石則盛推其佳句。蓋堅執門户之私,而甘與公議相左者。至「草草杯柈供笑語,昬昬鐙火話平生」一聯,本王安石詩,而以爲其妹長安縣君所作,尤傳聞失實。然如論梅堯臣《贈鄰居詩》不如徐鉉,則亦未嘗不確。他若引韓愈詩證《國史補》之不誣,引《漢書》證劉禹錫稱衛綰之誤,以至評韋應物、白居易、楊億、劉筠諸詩,考王維詩中顛倒之字,亦頗有可採。略其所短,取其所長,未嘗不足備考證也。
《文章始》一卷。姚蔡撰。蔡當爲察。姚察有《漢書訓纂》,見《史部·正史類》。
《唐書·經籍志·子部·雜家》:「《續文章始》一卷。姚察撰。
《唐書·藝文志·子部·雜家》:姚察《續文章始》一卷。案:兩《唐志》並列於任昉《文章始》一卷之後,知即續任氏書,而本志「續」字也。
《文心雕龍輯注》十卷。江蘇巡撫採進本。國朝黄叔琳撰。叔琳有《研北易鈔》,已著録。考《宋史·藝文志》有辛處信《文心雕龍注》十卷,其書不傳。明梅慶生注,麤具梗概,多所未備。叔琳因其舊本,重爲删補,以成此編。其譌脱字句,皆據諸家校本改正。惟《宗經》篇末附注,極論梅本之舛誤,謂宜從王惟儉本。而篇中所載,乃仍用梅本,非用王本,殊自相矛盾。所注如《宗經》篇中「《書》實紀言,而訓詁茫昧,通乎《爾雅》,則文義曉然」句,謂《爾雅》本以釋《詩》,無關《書》之訓詁。案:《爾雅》,開卷第二字,郭注即引《尚書》「哉生魄」爲證,其他釋《書》者不一而足,安得謂與《書》無關?《詮賦》篇中「拓宇於楚詞」句,「拓宇」字,出顔延年《宋郊祀歌》,而改爲「括宇」,引《西京雜記》所載司馬相如「賦家之心,包括宇宙」語爲證。割裂牽合,亦爲未協。《史傳》篇中「徵賄鬻筆之愆,公理辨之究矣」句,「公理」爲仲長統字,此必所著《昌言》中有辨班固徵賄之事。今原書已佚,遂無可考。觀劉知幾《史通》亦載班固受金事,與此書同。蓋《昌言》唐時尚存,故知幾見之也。乃不引《史通》互證,而引陳壽索米事爲注,與《前漢書》何預乎?又《時序》篇中論齊無太祖、中宗,《序志》篇中論李充不字弘範,皆不附和本書。而《指瑕》篇中「《西京賦》稱中黄育獲之疇,薛綜繆注謂之閹尹」句,今《文選》薛綜注中實無此語,乃獨不糾彈。小小舛誤,亦所不免。至於《徵聖》篇中「四象精義以曲隱」句,注引《易》有四象,所以示也。又引朱子《本義》曰:「四象謂陰、陽、老、少。」案:《繫辭》「易有四象」,孔疏引莊氏曰:「四象,謂六十四卦之中,有實象,有假象,有義象,有用象,爲四象也。」又引何氏説,以「天生神物」八句爲四象。其解「兩儀生四象」,則謂金、木、水、火秉天地而有。是自唐以前均無「陰、陽、老、少」之説。劉勰梁人,豈知後有邵子《易》乎?又「秉文之金科」句,引揚雄《劇秦美新》「金科玉條」,又引注曰:「謂法令也。言金玉,佞詞也。」案:李善注曰:「金科玉條謂法令。言金玉,貴之也。」此云「佞詞」,不知所據何本。且在《劇秦美新》,猶可謂之佞詞,此引注《徵聖》篇而用此注,不與本意刺謬乎!其他如注《宗經》篇「《三墳》」、「《八索》」、「《九丘》」,不引《左傳》,而引僞孔安國《書序》。注《諧讔》篇「荀卿蠶賦」,不引荀子《賦篇》,而引明人《賦苑》,尤多不得其根柢。然較之梅注,則詳備多矣。
周瓘《東漢書疏》八卷。雲人。
《東漢書疏》八卷。皇明周瓘編。
周瓘《西漢書疏》八卷。
《西漢書疏》八卷。皇明雲周瓘編。